时雍挑眉,"你没说我让你传信"
周明生坚定地摇头,"我宁死不招,才会被打成这样。"
时雍:"……"
周明生委屈地摸了摸红肿的脸,"事到如今,我已是想明白了。我死不要紧,就是我娘,你看在她为你做肉的份上,在我死后,多照顾她。"
时雍扫他一眼,"你死不了。"
要死的人,出不了无乩馆。
想来大都督的鸟伤得不重。
可是周明生不明白。
他还没有从箭神光环里挣脱出来,一直碎碎念。
"阿拾,我家门口的桂花树下,有我藏的五两银子,若我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记得把它挖出来,交给我娘。就说儿子不孝,不能再承欢膝下……"
嗡嗡嗡。
这人吵个不停。
时雍从来没有见过比周明生更啰嗦的男人。
还会哭。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真让她长见识。
时雍都听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