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她推断,那半张绣帕是大黑从张家叼回来的,另外半张被沈灏带回了衙门。可是,这除了证明有人把她丢掉的绣帕又带到凶案现场外,说明不了什么。
只是,回到张家,回到阿拾死去的地方,时雍莫名多了些心思,一部分记忆逐渐与阿拾重叠……
以前的阿拾老实,从来没有怀疑过张芸儿和谢再衡,可时雍是个旁观者,一旦这些画面入脑,便敏感地察觉出了不对劲儿。
哪知谢再衡不经吓,一问就招。
……
谭焘没有审过这么轻便的案子,讼师也是一脸莫名,两个人去院子里谈了半会,回来谢再衡就要撤案。不仅不告阿拾,头都不敢抬头看人。
谢家人一看,认定是阿拾又给谢再衡灌了迷魂汤,不依不饶地闹了起来。
"肃静!"谭焘拍响惊堂木,"再咆哮公堂,本官要打板子了。"
谢父是仓储主事,谢家也算官阶人家,见推官这么不给脸,谢母恼羞成怒,口口声声叫喊着顺天府衙不为民做主,是和阿拾有勾结,当场就撒起泼来。
正闹得不可开交,内衙大门开了。
"大人,大都督来了!"
来传话
;来传话的人是周明生,挨了揍的身子有疼痛记忆,看到赵胤就浑身难受,额头发汗。
谭焘扶了扶官帽,赶紧从书案下来,迎到门口。
"下官谭焘叩见指挥使大人。"
赵胤沉默片刻,朝他抬抬手,举步进入内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