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时雍抬头,目光冰冷,"你想想张芸儿的惨状。活蛇入体,钻心嗤肺,非常人能忍受。她的死,或许就是他们给张捕快下得最后通牒,杀鸡儆猴——"
宋长贵脸色一变。
"死不足惧,只恐遭人凌辱。"
不怕死,怕折磨。
没有哪个男人能眼睁睁看妻儿遭受活蛇入体这等折辱吧
与其惨死,何不给个好死
宋长贵眼睛一闭,手握成拳嚓嚓作响。
"何人如此狠毒,逼人诛杀全家!"
时雍眼皮垂下,不看他愤怒的面孔,"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锦衣卫在查,他们做出什么结论,就是什么结论。我们小老百姓,过寻常日子就好。"
宋长贵不知该说什么,
眼前这个女儿,他看不透。
这是阿拾,突然又变得不像阿拾了。
"阿拾,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爹"
"没有。"时雍笑得很甜。
宋长贵绷着脸:"欺瞒锦衣卫是要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