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不信王某之言,是另有高见"
"高见谈不上。只是没有听过如此荒谬的断词。"
仵作哼声,皱着眉头道:"若是人为,为何会有类同于兽的啃噬痕若是兽为,客栈门窗关闭,那一家五口反拴在客房,野兽如何得进纵是进了屋,又怎会没留下半点痕迹非人非兽,岂不等同于妖魔,有何荒谬之处"
时雍见众人朝她看过来,从容反问:"人就不能啃噬同类了吗"
"……"
众人看傻子一样看她。
人是会啃噬同类,可谁会这么啃
牙齿得多利,力气得多大,才能啃出这么一身的伤,还连根拔去人的舌头
"哼!"王仵作嘲弄地看她一眼,甩袖
"妇人少见识,愚昧不堪!"
闻言乌婵拉下脸就要骂人,被时雍伸手拦住。
"小女子不才
但也生在仵作之家
承蒙家父教导过几日
得知一些常识。"
时雍淡定地说着,见众人朝她看过来,慢慢往前走了两步
坦然地掀开盖在小茗香身上的殓尸布
指着他身上的伤和脸部那个硕大的血窟窿道:
"劳烦仵作大人再仔细看看这些伤口的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