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道:"为免引人注意,此事不必再查。"
燕穆看着她,眉头微蹙,似为不解。
时雍轻笑:"我自有主张。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燕穆张了张嘴,他很想说,不需要给他们任何的交代,只需给死去的时雍一个交代就行。可是看她这样的表情,他又不忍心给她压力。
"我们既认你为主,自当听你安排。只要能为主子翻案,复仇,我们不怕等。等多久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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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医堂。
时雍刚进药房的大门,堂倌就高高兴兴地冲进去报喜了。
"老太爷,掌柜的,阿拾姑娘来了。"
孙正业躺在里屋的软榻上,满头银发稀疏干燥,看上去精神不是太好,听了堂倌的话,他嘴皮微微颤动,看了看榻边的赵胤,又示意侍立的孙儿孙国栋。
"徒弟来了,扶我起来。"
赵胤沉下眉梢,"孙老身子不便,躺着便是。"
孙正业咳嗽几声,喉头气紧,却固执地摇了摇头。
"老儿一时半会死不了。无碍、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