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音眼圈通红,接过茶水,"皇帝威仪,班纪朝纲,最是紧要,你没有错。是长姊不好,一时情急。"
赵炔:"那你笑一笑"
宝音笑叹一声,放下茶盏,深深地注视着他。
"皇帝有皇帝的想法,我不干涉。只是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不管幕后主使是谁,真相未浮出水面,扶舟就不能死。"
赵炔看着她的眼睛,点点头。
不论是白马扶舟还是赵胤,都是大晏重臣,一方势力倒下,另一方必然崛起。朝堂一旦失去平衡,比有几个贪官可怕多了。
懂得平衡,尊重平衡,自古便是帝王之术。均衡朝堂权力,就不可能让某一个臣子有遮天之力。皇帝久居深宫,耳目最易闭塞,若任人坐大又失去掣肘能力,如何治国
姐弟俩相视片刻,情绪慢慢冷静。
光启帝叹了口气,"不瞒长姊,说白马楫谋反,我也不信。可是,桩桩件件的事情就摆在眼前,又容不得我不信。"
宝音认可地点点头:"此中,必定有诈。兴许真相比我们的认知更为可怕。深宫之中居然敢谋害皇帝,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光启帝道:"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宝音沉吟片刻:"皇帝,我想为舟儿求一个恩典。"
光启帝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抿着嘴唇没有开口,宝音离座,走到他面前,深深拜下。
"皇帝,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如今只求你,万万保住舟儿一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