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眯眼,淡淡瞥他,"你做事不是这么草率的人,在对严文泽的任用上,有点不严谨了。"
燕穆眼神一暗,没有说话,投在时雍脸上的视线更是充满了探究。
这句话只有时雍有资格说他。
即使时雍把雍人园交给这个人,她身为后来者,也不当批评他办的事。
但是,燕穆没有觉得难堪或是不悦,反而有些激动。
期待隐隐从心头升起,明知不可能死而复生,仍是希望在她脸上多看到时雍的样子……
时雍扬扬眉,看他沉默,也意识到自己这么说不合适,赶紧换了个话题,"严文泽此人,依你看来,究竟有没有问题"
燕穆收回神思,蹙眉道:"没有。"
"是吗"时雍怀疑地看着他。
"此人书生意气,学问尚可,私底下对时政多有抨击,心里兴许有埋怨不满,可若说他会与邪君同流合污,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是不信的。"
时雍看燕穆说得斩钉截铁,微微颔首,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
"我原本也想来找你。既然你来了,赶巧,看看吧。"
燕穆瞄一眼,"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