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悲愤填膺地怒视着白马扶舟,目光纯净清亮,有恨却无邪。白马扶舟百口莫辩,与她对视许久,好不容易才喘过那口浊气。
"小姑娘,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看清楚再说话!"
子柔吓得退后一步,脸青唇白,不敢吭声。
时雍冷笑:"你凶她做什么子柔别怕,他已经自身难保了,伤害不到你,你大胆说。"
白马扶舟捂住胸口,气都快喘不过来了,"我凶她做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小姑娘,头一次见面,她就指认我是凶手,我还不能质问她么"
听他语速加快,呼吸急促,时雍心知这是当真气得快不行了。而一个人无论怎么演,有些真实的情绪其实是藏不住的,骗不了人的。
时雍轻搂子柔的肩膀,把她带到白马扶舟的床前。
"别怕,你看仔细,可是这个人"
子柔慢慢抬头,看着白马扶舟的眼睛时,又迅速躲开,"是他,那日我和姐姐在一起,看到的就是这个人。"
时雍愣了愣,"以前你不曾见过他吗"
子柔道:"君上平常见人,不是这个样子。不过……"
"不过什么"时雍追问。
子柔怯怯地低下头,"有一次他来向爷爷讨教易容术,却是露出过真容。"说到这里,她又瞄一眼白马扶舟,低低说:"那一次,他就是长这副模样的。"
孩子的话不是很好懂,但众人听明白了。
邪君平常不是以白马扶舟这副面目示人的,而是时雍之前见到的那个——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