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咬了咬牙,看了看账簿,发出一声惊呼:“账房中一点银子也没有了?”
说罢,怀疑地看向我。
看来是觉得我偷了油水。
我笑了笑:“姑姑若有疑惑,自可以自己清点一番。
府中早已入不敷出,这三年皆是我以自己的嫁妆补贴。”
这下春兰更为震惊,就连谢澈都惊讶地看向了我:“我的俸禄与赏赐呢?”
我笑了笑,没有多言。
忍冬便开始报数:“老夫人房中,每月需百年人参两株、燕窝五斛,及其余若干,支出百两有余。
表小姐房中,每月需金银首饰、绫罗绸缎等若干,支出不定,最少也需百两银子。”
只这两房,便每月支出两百两银子有余,侯府其他零碎加起来,每月的支出便抵谢澈五年的俸禄。
他听罢,皱起了眉。
柳如烟早已发现事态不妙,想抱着白玉琉璃瓶离开。
我轻咳一声:“府中事务便劳烦老夫人与春姑姑了,至于如烟……以后若有需要,便同老夫人说吧。”
忍冬上前送客,顺便将柳如烟怀里的玉瓶拿了回来。
房中又只剩下我和谢澈两人。
谢澈皱了皱眉,经过方才我交出中馈一事,他应当也知我是真心想要和离。
不待我说话,谢澈便抢先开口:“我会让祖母和如烟控制开支,以后她们不会再来烦你。”
我没有回答,只是又拿出一封和离书递给谢澈。
谢澈明显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浑身煞气外露,却不敢再对上我的视线。
并不给我开口的机会,谢澈不接那封和离书,直接拂袖而去。
背影匆匆,透着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我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