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强撑着身子倚靠在栏杆上,看着楼下和好友侃侃而谈傅越泽。
即使早有准备,但他说出的话却是让她控制不住的战栗。
“这些话顾念之知道吗?”
好友继续开口问道。
“顾念之当然不知道,不过就算她知道又能怎么样,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不就是嫁给我,我实现她的愿望,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好友皱了皱眉,“可这样对顾念之是不是太残忍了?”
“所以我也只打算和她结一年的婚,一年后,我就和她离婚。”
说话声还在继续,可顾念之耳朵一阵嗡鸣,早已听不清他们的声音。
原来,在她计划着离开腾位置的时候,傅越泽也早已有了算计。
怪不得他要用一个镯子堵住自己的嘴,让自己不要在爸妈面前胡闹,他是怕自己知道这些所以要跟他爸妈告状吧。
密密麻麻的疼意让她感觉喘不上气,爱意终于在此刻全部消耗怠尽。
也好,原本还想着要怎么跟他说要取消婚礼去读大学的事情。
现在看来倒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过了许久,楼下的二人才说完离去。
顾念之也终于有了力气回到房间,环顾一圈后开始着手收拾自己的东西。
来部队大院这几年,她总想着只要自己足够用心,傅越泽总会看到她的好。
窗台的鲜花早已枯黄,三跪九叩给傅越泽求来的平安符被随意丢在五斗柜上,还有她求了傅越泽好久才换来的一张合照,上面她的笑靥如花和傅越泽的不耐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是当时怎么就没有察觉呢,反而一心以为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或许自己真的是活该吧。
一边收拾,顾念之一边苦笑。
要不是自己蠢,怎么会看不出这些不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呢?
反观陆婉莹,什么都不用做,家里有了她专属的杯子,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