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笑道:"以我这等浅薄之质都能看出的问题,太师以为巴图大汗看不出来吗知子莫如父,巴图大汗比谁都清楚,乌日苏比来桑更适合做他的继承人。"
阿伯里面上一喜,随即皱起眉头,
"不对。乌日苏自幼不得宠爱,大汗不让他学骑射武艺,不让他过问政事,反倒在最危险的时候,派他出使大晏,将他置于晏军中,也不愿去救,分明不是爱子之举。"
"非也非也。"时雍摇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巴图大汗这么做,恰是为了保护乌日苏。"
"何解"
"太师试想,乌日苏这般聪慧,若自幼尚文习武,才貌兼备,他能活到如今吗"
太师抽口气,"乌日苏没有母亲,是大妃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可……"
"可他一直活着,对不对太师以为这中间当真没有巴图大汗的授意大皇子虽不曾习武骑射,可他熟读经史,集智于心,岂是空有一身武艺,头脑简单的来桑可比的"
时雍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忽悠的天才。
看阿伯里皱眉,似有所动,继续道:
"巴图大汗刚到壮年,逐鹿之事自己可为,军中良将不知凡几,他不必要一个能帮他打天下的儿子,却需要在他大业得成时,为他治理盛世天下的继承人。太师以为,到那时,海内无战,四海皆平,是乌日苏合适,还是来桑合适"
阿伯里憋在胸口那股子气突地舒展来开,一拍脑门,满脸大喜。
"对啊,我怎会就没有想到"